在历史的进程中把握左与右 - 文章 - 当代文化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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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历史的进程中把握左与右
关键词:进程 历史
在马克思主义者看来,现代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从一开始就刻意模糊其自身特征,将自己伪装为一般性的商品生产。通过资本主义的商品生产,人本身
在马克思主义者看来,现代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从一开始就刻意模糊其自身特征,将自己伪装为一般性的商品生产。通过资本主义的商品生产,人本身制造的各种符号,如纸币,反过来完成对人的统治,人类观念领域变得虚幻和颠倒。因此,在资本主义时代的观念领域中,一切表像事物变得抽象化进而符号化,现象和本质分离,世界总体成为不可理解的神秘之物。这一抽象化过程就是资本主义文化的生产过程。

左与右的分野同样如此。尽管知识界公认,左右划分起源于法国革命前三个等级参加的国民会议,但是左右的划分标准却被有意剥离了当时的历史背景,简单地将左翼等同于激进,右翼等同于保守(中国知识界通常有意识地遗忘,保守和反动其实是一个词)。

事实上,在法国大革命中,左翼之所以成为左翼,不过是因为他们代表了历史的发展方向,因而成为那个时代上层建筑的否定力量;相反,右翼则由于其无法摆脱的阶级烙印,成为那个时代上层建筑最坚定的捍卫者。

也就是说,如果脱离特定的历史背景,脱离阶级话语和政治倾向,所谓左与右,根本是无法表述的话题。这一点,从当代社会民主主义的命运就可以看出,社民党人在整个拉丁美洲都是公认的左翼,而在前苏东地区则是无可置疑的最反动势力。这种奇特的现象,完全是由于两地不同的阶级力量对比造成的。

在当代,确实可以简单地以对待资本主义的态度划分左右翼,凡是一切支持资本主义及其变种的政治思想主张,都属于右翼保守势力;而一切反对资本主义及其变种的政治思想主张,都属于左翼。但是,正如上文所指出的,资本主义的一切表像都具有抽象化特征,因此,也就存在对于资本主义抽象反对,具体肯定的政治思想,即伪装的左翼。反之,同样存在对于资本主义抽象肯定,但是在具体问题上予以否定的思想,即转变中的右翼,可能左转的右翼。

因此,关键的问题是如何定义资本主义社会本身。只有在对于资本主义有着较为清晰透彻了解的基础上,我们才能够较为准确地明了左右划分问题。

现代资本主义在本质上是建立在一种特殊的生产关系,即以资本主义雇佣劳动为标志的生产关系基础上的社会形态。与以往一切将剥削和压迫建立在赤裸裸的暴力基础上的社会形态不同,在其生产过程中,资本家提供生产资料获得利润,工人提供劳动获得工资,地主提供土地使用权获得地租,这种社会形态具有表面的合理性。秘密隐藏在对于工人创造了相当于工资部分的商品价值后继续提供的剩余劳动的无偿占有。出于攫取这种由工人创造却被资本家无偿占有的剩余价值的渴望,资本家在全球范围内东奔西走,追求资本增值成为资本家唯一的人生目的,在这一过程中,资本也反过来成为资本家的主宰。这种不顾资源、环境和人本身的承受能力永远持续扩大的生产进程,不仅生产着贫富分化,而且生产着将欺诈视为理所当然的虚假社会意识。如果任其发展,最终将带来生态、环境、经济、社会乃至政治的全面危机,结果只能迎来人类自身的毁灭。

因此,关心人类终极命运,具有最起码的正义感的人们,在资本主义时代,必须属于左翼。众所周知,马克思和恩格斯早年都曾经是真正的自由主义者,他们正是从激进自由主义走向了共产主义。

由于感受到自身的种种危机,资本主义总是不断制造和生产着种种虚假意识。例如为推销过剩商品而被刻意推崇的消费主义观念,为维护社会稳定刻意将一切左翼文化变成消费符号的努力。特别是,资产阶级总是制造出种种自称左翼的思想以混淆视听。自称国家社会主义的法西斯主义就是其中之一。在当代中国,这种虚假意识的集中代表就是民族主义。

必须指出,反对资本主义的种种观念未必等同于进步和正确。早在160年前,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对于当时流行的社会主义思潮就进行了十分尖锐的批判。无政府主义、女权主义和社会民主主义在特定语境下都可能成为左翼的一部分,但是他们的主张可能具有明显的偏激和空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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